这兆头让人不由得欣慰。
……
今日亦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虽有几片云飘在天空,一副闲散模样。
也是该入宫觐见皇帝的日子。
这是靖阳公主从兖州回来首次露面,是以元妤仪特意脱下这些天穿着的素白襦裙,换上了银朱云锦宫装,臂间又搭了一条雀纹披帛。
绀云将少女鬓间唯一的装饰品,那根平平无奇的银簪子拆下来后放在了匣子里,又寻了另一只做工精致考究的团凤珠钗簪在她发间。
元妤仪却又从妆匣里将那根银簪找了出来,轻声道:“把这个也戴上吧。”
绀云疑惑:“殿下,戴这个恐怕有失身份。”
一支连她都能看出来做工用料都不出彩的银簪子,若是戴出去,难免会有那碎嘴的看笑话。
可元妤仪的手却没动。
绀云无法,劝说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圈终究是咽了下去,接过那支银簪子,替她簪好。
或许是江长丘被斩首,江相又刚解除禁足,所以江相党羽近日格外乖顺,元妤仪入宫的路程格外顺利。
可是心情却始终沉甸甸的,并无从前入宫时那样的轻松。
景和帝一大早就在乾德宫等着了,见到元妤仪全须全尾地过来,心口揣着的大石头才终于放下。
少年的眉眼多了分凌厉,他身上的君威日益深厚,可唯有对胞姐孺慕依赖的眼神始终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