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前不久荫官入仕的谢陵,却只会表面上的绣花功夫,内里没学到他这庶弟的十之一二。
无论是和他那位唯唯诺诺的父亲,还是和他那位空有皮囊的长兄,谢洵都格外不同。
许校尉并未生疑,他下意识道:“龙生龙凤生凤,就算爹一样,娘一样,生下的孩子也各有异,更何况驸马跟谢家大公子并非同胞兄弟。”
脑中骤然扯紧一根弦,江丞相脸上先是浓重的怀疑,又是怔松。
刚才许校尉的话倒无意间给他指了一条路,点醒许多从前刻意忽视的细节。
说来也奇怪,谢洵的生身母亲好歹也是为谢侯爷诞下子嗣的人,怎么这些年在京城一点风声都没有呢。
更别提宣宁侯这些年只有一妻一妾,连个外室都没有,分明并不滥情,然他却对谢洵的生母瞒得严严实实……
欲盖弥彰,便是最大的异处。
江丞相眸子如毒蛇眯起,沉声吩咐:“你离京前找两个做事稳妥的,彻查驸马,事无巨细,通通报给本相。”
第52章 同床
从兖州到青州时, 正是五月初,路边青草滴翠,如火的榴花愈发繁盛。
仲夏阴雨连绵, 不能再赶路,幸而已经有护卫带着誊抄好的奏折入京,一行人也不必焦急,干脆就近找到一家客栈住店。
客栈是镇上最普通的样式, 面积不大,好处是有个后院可以安置马匹, 地处镇东, 出入很方便;加上随行人数比起最初已经少了许多,故而这客栈的狭小也就算不上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