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公主不嫌,严某和褀为可送您一程。”
元妤仪一怔,却也清楚,若有他们二人相助,事情确实会顺利许多。
但她不大想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何况这事关生死,不是义气可以掩盖的。
眼见少女眉尖蹙起,严先生边咳边道:“公主大可放心,我们师生对兖州情况再熟悉不过,城中亦有相熟之人,自有脱身之法。”
话已至此,元妤仪也不好一直推辞,若想破局,不能在这些细节之处优柔寡断。
便点头应下严先生的提议。
严先生拄拐起身,元妤仪看着他遮在麻衣下微颤的左腿,轻声道:“先生,您的伤似乎不大好。”
男人回眸望了她一眼,锤了锤自己的膝盖,不以为然,“人上年纪了,难免的。”
他摆摆手,“严某去热壶茶。”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淡声补充道:“让谢郎君喝点热茶也好。”
严先生拂开吴佑承想要扶他的手,无奈的笑了笑,“你还打算扶我这老头子一辈子不成?”
吴佑承不假思索,立即应声,“不管几辈子,褀为都扶,由学生来当老师的双拐。”
严先生想笑,嗓子却破锣似的又疼又麻,严词拒绝,“又说混话,殿下身边不可无人侍候,你且在这儿收心待着。”
说罢他又转过身歉疚地对元妤仪点点头,微微弯身,“严某有一不情之请。”
“先生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