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面如冰霜,愈发冷淡。
岁阑不远不近地跟着,正好听见主子说的这句话,扁了扁嘴。
刚出来这话也就骗骗公主罢了,也不知道是谁提早一个时辰就来门口等着。
恰巧绀云递给他一个略小些的食盒,凑在他身边道:“一盘烧鸡,两碟翠玉豆糕,另外给你加了碗红豆汤,免得噎着。”
岁阑忙不迭将食盒抱在怀里,喜笑颜开,连连道:“多谢云姐姐!”
绀云见他这副模样,不免失笑,“你跟在咱们驸马身边那么久,却与驸马截然不同呢。”
岁阑顺着她的话问,“怎么说?”
绀云思忖片刻,笃定道:“驸马是个平淡性子,外冷内热,绝不会像你这样,送了顿饭便开心成这样,也不会这样直抒胸臆。”
岁阑悄悄看了眼前面的谢洵,先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后又压低了声音。
“云姐姐说的真准,譬如方才公子就是在刻意宽慰殿下呢,其实公子不到申时便出来等着了,昨夜还熬到子时写完名录才睡。”
绀云有些惊讶,亦是附和地点了点头。
万万没想到,驸马看着冷清,原来竟是这样的情深,只是他为公主这样的好,倘若憋在心里,公主也不知道。
罢了罢了,绀云心里叹了口气,等回府后,她再把这些事一一禀告公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