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下贱,这东西也吃!”
“就是,喂狗都不吃的东西。”
“哪里有候府正经主子的模样,恶心。”
……
谢洵不理睬,他得吃饱,倘若他的身体垮了,没人会为母亲守灵。
就在第七日,母亲出丧的最后一夜,他倒在了灵堂,胃中痉挛,口吐白沫。
他昏了整整三日,因此没能为母亲送葬。
整个人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形容枯槁,干枯如木柴,从此再提不起半分胃口。
没想到今日旧景重复,他倒在了靖阳公主面前,她要把他送到哪儿?
谢洵想,大概是宣宁侯府。
他野心勃勃,大逆不道,可与野心不匹配的是他看起来如此不堪重负的能力。
一个庶子,只比寒门略好一点。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怎会因他这样低贱的人垂眸?何必冒险留他在身边。
谢洵再也忍不住,沉沉地闭上了眼,送回去,想必又是一顿毒打吧。
这么想,公主待他要好上许多。
只可惜,他大概无缘留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