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振宇犹豫一下,看一家子人都看着他,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把昨天晚上,夫妻俩商量好的话给说了出来。
这样一来,一家子人算是听明白了,撇开路上古天宇自己花费的路费不说,他们二房是明着要留下五两银子了。
古振宇这话,落在刘春花耳里,她很是不满意的接过了话,“三弟,你这么做未勉太过了一些,你应该没忘吧,上一年你二哥去给人家做门,赚的钱可是全都上交给了婆母。只是当时你二哥赚钱的时候,大嫂和三弟媳都还没有过门,可那钱三弟应该还记得全花在哪里了吧?”
她这话一出,古振宇的脸就有些搁不住了。
这事情他当然记得,也正因为当时二哥赚了这笔钱,他跟吴惠娘结婚的时候,家里面才有钱,可以风光的大摆酒宴,还用了不少的礼钱。
刘春花可是记得很清楚,吴惠娘嫁过来的时候跟林小雨可是不一样的,所有的礼数全都做足了,三媒六骋的样样俱到的,跟林小雨嫁过来时跟本就不一样。
这并不是古老婆子偏心,而是之前古老婆子给老大订了二次亲事,都出了事,对方人还没嫁过来,好好的姑娘家就没了,所以很多人传言,古天华会克妻,听着就觉得些邪门。
也正因为这样,古老婆子在娶林小雨的时候,才会连聘礼和媒人的那些礼数都免,直接拿粮食去林家村,一手交粮,一手交人,免得再横生芝节。
刘春花的话音刚落,古老婆子的目光也看向了古振宇和吴惠娘,随即落在老大媳妇身上。
林小雨把每个人的心声都听在耳里,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她觉得这事儿没得比,要怎么处理,那是婆母的事情。
古老婆子见林小雨面色平静,什么意见都没提,心里面反而觉得愧疚难当的。想当初不管是二媳妇还是三媳妇,都是风光娶进门的,唯独老大媳妇不是。
可这二媳妇和三媳妇都不是省油的灯,前一阵子为了粮食在吵,现在又来了。为了几两银子就变得欢针锋相对的,私心太重了,实在是让人头疼。这二媳妇就不能学学老大媳妇,谨慎言行,踏实干活,不争不抢的性格吗?
古老婆子和古老头子,觉得手心跟手背都是肉,是以他们俩谁也不想偏帮,因此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吴惠娘却憋不住了,跟刘春花理论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互不相让,最后吵了起来。
吴惠娘一副豁出去的态度,反正钱已经在她手中,要吧拿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二嫂,你这话就不中听了,这银子是我丈夫跑去外地用命赚回来的,我拿出五两怎么样了?”
“现在是婆母当家,不是你当家,这话你说了不算。”刘春花不甘示弱的应道。
“是婆母当家又怎么啦?这钱可是我夫君运气好跑到外地做苦力才挣下来的,我们也不过是拿出了五两而已,就这么点钱,二嫂你还看不惯吗?”吴惠娘道。
“你……”刘春花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吴惠娘却继续说道,“二嫂,你也不想想之前大哥上山去打猎,打回来的皮子不也是把最好看的那一张,留给了大嫂吗?我家只不过留下了五两银子,这有什么的?道理还不都是一样的吗?”
刘春花为之气结,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婆母,希望她能够主持公正。
可吴惠娘就像是得了理以的,不依不饶的看向婆母,“娘,你得主持公道,我们三房这样做并没有错。”
古老婆子看这着二媳妇跟三媳妇扛上了,她知道再这样闹下去,就伤了兄弟和妯娌之间的情份。是以不得不站出来主持这事。
她有些不高兴的瞥了一眼老三媳妇,这老大媳妇的那白狐皮披风,她都快要做好了。这老三媳妇居然还要拿这白狐皮子来说事,还真是个喜欢惹事又眼皮子浅的女人。当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光长屁屁,不长脑袋的女人。
“好了,你们就别扯那么多有的没的,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拿旧帐出来算的话,说个三天三夜也没完没了的,这样做有意思吗?”
她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古老婆继续道,这事情就从现在开始,以后你们三兄弟赚的钱,不管赚了多少,你们都可以留二成在手上。你们三兄弟,一起长大的,以后就不要斤斤计较了,十个手指都有长短,我这个做娘的,虽然什么都想给你们平分,可有时候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的。
我现在就明着跟你们说一句,你们以后谁都不许再为这事闹了,谁要是再闹,别怪我把他分出去,田产跟钱财我都不会分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