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可以,那就没必要麻烦别人。
这些天相处下来,季白清楚锦杪说的是事实。
可季白觉着,身边有人照顾,总是要更方便些。
季白刚要劝,锦杪开了口:“再不出发,我们怕是要淋雨了。”
犹豫片刻,季白选择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抬手一挥,“出发!”
竹帘哗啦啦垂下后,给锦杪苍白带血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她阖眸端坐,不管马车有多晃,纤弱的身姿都不会跟随晃动分毫。
季白骑马走在马车的小窗旁,当有风拂过小窗上的竹帘,不经意的侧目,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殿下好像一尊被世人遗忘的神像,即便是待在昏暗的角落里,也依旧神圣得令人不敢直视。
而那些血,就是神像历经世间沧桑后,岁月赋予的斑驳痕迹。
殿下碧玉年华,却也称得上是历经了世间沧桑。
好在如今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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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破庙没多久,天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趁还没下大,锦杪收拾干净霜雪身上的血迹,随后交由季白,他安排人把霜雪安葬。
霜雪已经离开了怀抱,锦杪却还保持着前面的姿势,仿佛霜雪仍躺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