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童,这位是接你离开的孙婆婆。”
鸨母侧身让开,一位两鬓斑白,眼神精明的妇人在触及锦杪那张脸时,先是惊艳,而后震惊。
这哪是像,分明就是同一个人!
要真是同一个人,那事情就更好办了!
笑意爬上孙婆婆的眼眉,“宛童姑娘若是准备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孙婆婆朝锦杪伸出一只手,锦杪顺势搭上,“有劳孙婆婆。”
眼瞧着锦杪都快跨过门槛了,荷月还抱着包袱一动不动。殷春不得不用胳膊肘拐了一下荷月。
荷月回过神,忙将包袱塞到孙婆婆身边的小丫鬟手上,顺带小声问了一句,“不知你们是哪家的?”
小丫鬟怯生生地瞥了眼孙婆婆,没敢吭声。
孙婆婆凌厉的余光从荷月脸上扫过,落在鸨母身上,“你这里的丫头该好好管管了。”
“是是是,您说的是。”鸨母转头就狠狠训斥了荷月一顿。
荷月委屈,她不过是想知道哪家人给姑娘了身,这很过分吗?
鸨母惯会折磨人,荷月不敢顶她的嘴,等人走了,才敢含着哭腔跟殷春诉苦。
殷春抽出袖中绢帕,边给荷月擦泪边说:“那位孙婆婆是庞刺史夫人身边的人,从前我随一位姑娘去上香,偶遇过一次。”
荷月惊得瞪圆了眼睛,“庞刺史才被廷尉府抓走,他夫人就来春风楼赎走了姑娘,这是要拿姑娘去使美人计啊!不行!我得把姑娘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