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老妇从匣子里取出一枚保存完好的云雁佩交给锦杪。
这是她父亲为母亲亲手雕刻的。
名字取自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
意在让在外游历的冯珍荣记得思家,思夫。
锦杪紧紧捏着这枚玉佩,从温凉到滚烫,连带她的一颗心也发烫得厉害。
走出冷宫的一瞬间,锦杪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她摁着发疼的心口,难受地弯下腰,似是喘不过来气,呼吸格外急促。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姐姐你别吓我!”
碧桃和玄英手足无措,脸色苍白。
“快!去请太医!”碧桃推了玄英一把,玄英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锦杪艰难地提高声音把人叫住,“我没事。”
她软绵绵地靠在碧桃怀里,吐出一口浊气,“我没事,真的。”
“你这哪像没事?”碧桃急出了哭腔,让玄英赶紧去把曹太医请来。
“不许去!”锦杪现在缓过来了,是真的好了许多。
她枕在碧桃肩头阖眼,“我歇会儿就回琼阳宫。”
碧桃见她执拗得很,甚是无奈地一跺脚,“姑娘!”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锦杪轻轻拍拍碧桃的手。
“姐姐你要是不舒服,一定得立马说出来哦。”玄英小声道。
锦杪睁开眼,看着一脸担心的玄英,也拍了拍她的手,“好。”
主仆三人回到琼阳宫时,天色已沉。
在去见徐贵妃之前,锦杪问了问碧桃和玄英她现在的脸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