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的头发乱了。”
锦杪刚抬起的一只手叫裴臻的一声别动吓得停在半空,她艰难地咽了咽嗓子,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见裴臻倾身朝她靠近,以为裴臻是要对自己下手,锦杪下意识闭紧了眼睛。
却不想听见了吱吱的叫声。
锦杪登时反应过来什么动物会发出这样的叫声,恐惧直达天灵盖,顺势攀住裴臻抓她的那只手,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他怀里。
裴臻一手拎着从床上抓到的老鼠,一手搂住挂在他身上瑟瑟发抖的锦杪,以防她跌落下去。
到外面处理了老鼠回来,他准备脱下衣裳铺在床上,可是挂在他身上的人怎么也不肯松手。
一想到那张床上有老鼠,锦杪就怕得要命,说不定过会儿还有老鼠爬到床上。她不要睡那张床,不要!
锦杪使出全力挂在裴臻身上,脸埋他颈窝里,闷声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
宽厚的掌心落在单薄的后背轻抚,裴臻温声回道:“等杪杪的风寒好了,我们就离开。”
为了能够尽快离开这里,锦杪每日喝药如同喝水,毫不犹豫就给喝了下去,然后立马从面前放着的纸包里拿一颗蜜饯吃下。
甜滋滋的味道从舌尖化开,一眨眼的工夫便把药的苦涩味道给压了下去。
十日过后,这场风寒总算是好了。
终于不用再吃药!
终于可以离开了!
锦杪开心得不行。玄英却如同霜打过的茄子,蔫蔫儿的,根本抬不起头。午饭过后,他们就要离开了。虽然怀瑜哥哥给了她许多钱,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用为吃穿发愁,但她还是难受。
玄英娘亲在生她时难产去世,父亲在玄英呱呱坠地前患了风寒没挺过去,之后就留玄英和奶奶相依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