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茯苓紫熏几人,温婵再次松了一口气,她们瞧着精神也不错,也没瘦,应该是没有受虐待。
茯苓满脸含泪,被紫熏碰了碰手臂,急忙擦擦脸,把眼泪收起来。
姜行还在这,自然是要以这位陛下为主,这位陛下一向对她们几个婢女不假辞色,想来是不愿看到主仆相见,泪眼连连的戏码的。
“昨天交代你的功课写完了没?”
“写完了!”旭儿像个小兽一样警觉了起来,把那一叠纸张拿过来,随即可怜兮兮拉着姜行的袖子:“旭儿,旭儿听话,是默写的,爹爹别再打旭儿的手板了。”
温婵拿过那一叠厚厚的纸,上头的字迹还很稚嫩,临的是赵孟頫的字,默写的是千字文,这么厚的一沓是写了多少遍啊。
这孩子把手藏在身后,温婵硬是让他伸出来看,却见他嫩嫩的小手上,右手中指已经有了茧子,手心虎口处也是红红的,顿时心疼不已,不满的瞪着姜行。
姜行神神在在喝茶:“别这么看我,我可没虐待咱们儿子。”
温婵如何看不出,中指上的茧子是拿笔练字练出来的,而手心和虎口处的则是射箭磨的。
“旭儿年纪还小呢,陛下何至于让他如此上进?”
在很多小事,甚至是大事上都开始让步的姜行,却没有由着她:“音音,玉不磨不成器的道理你不会不懂,慈母多败儿,你心疼孩子可这孩子是个男孩儿,总有一天要做个顶门立户的男人,以前我不在,他长于妇人之手,你宠爱孩子也就罢了,导致这孩子性格内向有些懦弱,现在我在,就必然得教他如何做个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