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把你赏给承恩公周子仿!”
容真满脸茫然,容母已经哭了出来:“我的儿啊,命怎的这么苦?”
“按说,周家乃是陛下亲信之臣,有曾经的香火情,又是公爵爵位,也不算辱没咱家真儿。”
容母怒骂:“怎么不算辱没,那周子仿可是有正室的,早就在定京娶了夫人,我们真儿嫁过去做小,这是什么道理?”
“陛下说了,不分大小。”
容获心里是没底的。
“你个不中用的,咱们家嫡出的女儿要给人家去做平妻,就算周家有个公爵爵位又如何,那周子仿今年可快五十,都能当我们真儿的爹了,他还瘸腿,背地里西京的人都叫他周瘸子,他早就不能上战场再立功了,如今不过荣养,却平白要我们添一个女儿进去?我们真儿可是要进宫做娘娘的啊。”
容真听得分明,心凉了半截,原来她被指婚了,还不是给个老男人做填房,她连填房都不算,西京哪有平妻的说法,只有那等没规矩的低贱商户,才叫平妻呢,在权贵家里,平妻就是妾!
“怎……怎么会这样啊。”
容获气死了,头一回对妻女发了脾气:“我还能怎么办,这孽女谋害贵妃,贵妃和陛下宽仁,没要了她的命,祸及咱们一家子,已经看在容家算是有点从龙之功了,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因为你这事,我被罚了俸不成,还被听了职,责令我在家反省一年,等再出仕,这礼部早就变了天了,你还想着什么入宫为妃的事,宫里的嬷嬷们可就在外头,闭上你的嘴,慎言慎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