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季公子的行为,茯苓还曾感动的痛哭流涕,说季公子对她是真心的。
温婵却只觉得可笑,季公子号称是为了她不娶,也不过是不娶正妻罢了,家中妾室那么多,庶出子女都五六个了,而西京这些贵女,却说他痴心痴情,好像她温婵是什么妲己褒姒,惹的季公子没娶妻,她罪大恶极似的。
他没娶妻,可也没耽误他生孩子啊。
温婵长到这么大,遇见唯二表里如一说到做到,而且是真的深情的男子,便是萧舜和叶长风。
萧舜洁身自好,大婚之时就允诺她,此生绝不纳妾,只有她一人,而成婚五年,他也确实做到了。
至于长风哥哥,就更不必说了,自她嫁人,便远走岭南。
碍于她的身份,可能还有些原因,这些男人大抵都是要在她面前装一装自己的风度的,从没有人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过。
他提出以身相许后,看着她的眼神,有几分讥诮,几分漫不经心,仿佛轻易说出以身相许这个要求,根本就不是认真的。
“公子既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不知我已经成婚了?”
她状似低垂着头,实则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看他作何反应,看他到底是开玩笑,是真心还是假意。
温婵并不在乎他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希望他只是开玩笑,只是嘴上占点便宜,不然此事难了。
而这公子只是双手抱臂,斜着头看她:“谁人不知你嫁了人啊,豫王妃,十五岁就与男人成了婚,成了人妇?”
他拉长的声音,额质的口气和眼神,显然不仅完全明白她的身份,而且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