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儿被留在了宫里,贤娘娘思念旭儿的紧,今日御书房下了课,便让旭儿在宫里住一日。的咳疾冬日里又犯了吗,上回儿送来的玉化龙角散,娘可吃了?”
童氏蹙眉:“又被留在了宫里?”
温婵叹气:“是。”
童氏越发不悦:“这哪里是她思念孙儿,我瞧着分明是把旭儿当做质子,要旭儿为自己邀宠呢!”
两位姨娘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但也是神色郁郁。
温婵一叹:“贤娘娘到底是旭儿的庶祖母,又是亲姨姥姥,岂能会让旭儿有事,况现在朝廷还重用殿下,殿下在外行军打仗,为咱们大梁拼命,宫里不会苛待旭儿。”
眼见童氏面色郁郁,两位姨娘也面色不对,她试探问道:“难道,咱们家期儿……”
童氏点点头,比起童氏,显然是年长的方姨娘更加难受,连手都微微抖了起来。
温婵垂眸,强笑安慰:“娘和方姨也放宽心,爹爹个哥哥都是效忠大梁肱骨之臣,况我温家时代忠良,又是温皇后后族,现在朝中哪还有什么可用之人,宫里必会礼遇期儿的。”
这话说的是,如今若非温家带兵抵抗叛军,西京这些勋贵哪有安身日子过。
且不仅是温家,西京在外打仗那些勋贵家的幼儿,时不时就会被召入宫中小住几日,说是陪伴五皇子,实则就是监视,一方面是施恩,一方面则是威胁,叫外头打仗的将领投鼠忌器,你家眷还在西京,莫要随意投敌。
此事不能细想,细想便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