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阿宁推开她,“我明日诈死脱身,不需要你为我嫁人。溶月,你知不知道阿奴...他的脾性,他不会放过你的。”
“姑娘,王爷在等着你。”溶月站起身,将包裹里的一件宽大女装塞给阿宁,“您身形娇小,不能扮做男人,您明日在腹前塞些衣物,装作怀孕七月的女子即可。”
阿宁生气道:“我手里有批东西,能将这皇城搅乱,到时你我诈死出城。我已写下文书脱离陆家,又佯装身死,自然不会有所牵连,可你替我留在这里,若真有不测,你是要我这一生都活在惶惶与愧疚中吗?”
“我不管薛敖养暗卫那一套,我要你好好活着。”
溶月失语,脑中被阿宁灿若明星的眸子炸的噼啪乱响。少顷,她释然笑道:“那便听姑娘的,我不嫁人了。”
...
沈要岐的消息传到玉麓时已是中旬,景星庆云。
辽东军短短几日攻下玉麓十一郡,又趁着安焉王出兵西南方迅速攻占沿大燕一侧的西域边城,此时西域半壁江山已于辽东军掌控之下。
薛敖直觉这些时日哪里不对劲,虽然京中常有来信,阿宁的吃食物件也按时送来,可他心中总是梗着一块石头般,焦躁不堪。
隔着大军驻扎地不远便是西域主城,安焉王此时已然顾不得与蔺争的战事,满脑子都是薛敖就在家门口,惶惶不可终日。
而这边的薛敖却在收到沈要歧冒死传来的信件时目眦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