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你说的礼?”
“嘘”,谢缨食指抵住薄唇,笑得极其凉薄,“狩猎还有几日,陆大人不必着急。”
“这份礼,还没完。”
...
黑玉江统经三关,褐黄色的江水翻滚在莲白山脚,飞沙灰絮,还未盘旋凌空,便被滔滔洪波拽进其中。
江的对面便是失守的寒福关,薛敖看到城墙上原本属于辽东军的鲜红战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北蛮褐色的大旗。
迎风招摇。
“世子,栈桥下沉,水位已至腰线,可要渡江?”
薛敖皱眉,栈桥历来都是辽东几关互通的路线,眼下被毁,想来是北蛮人的行事。
当真卑鄙。
“神獒弓箭手、辽东重布兵沿两翼包抄,轻步兵迂回至寒福关西南一侧,等我召令”,薛敖身上的银白重甲乍现寒光,“骑兵连、神獒军开路,其余人随我过江!”
薛敖一马当先,乌云踏雪蹄下惊水怒滔。
“我们一起,把家园和疆土抢回来!”
江水一路向东,巍巍大军跨天堑、夺城关。少年孑然一身过群山凶险,英骨难驯下执凛凛长鞭。
逆流向前。
寒福关内,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位成圩部的士兵气喘吁吁,跪倒在部落首领成圩几库面前。
“辽东..辽东军杀过来了,已经在江上了!”
成圩几库猛地站起,腰带上的烟荷包随之落地,他皱眉:“辽东那帮残废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在等薛启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