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这样。
她既然已然落到这样的地步,还怕他什么?又要在他面前装什么?他既然不肯同自己好好相处,非要为无谓之事与她撕破脸,那她也没必要再装成什么可怜娇柔的妹妹,再去搏他那点虚伪的心软。
她原之琼居然愚蠢到对杨符做这样的事,想来也真是荒唐可笑!
杨符没有打断她,也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等她说完了,才道:“原之琼,你的罪证已经呈上了御案,你爹呈给圣上的奏本里已经替你认罪乞命了。你死定了,知道吗?”
端王的奏本中,倒是字字泣血,哭诉自己这唯一的女儿糊涂,一边向皇帝求情,又一边坐实了原之琼的罪证。
相当拙劣的伪善。
原之琼嗤笑道:“我认了罪,必然是要死的,我父王认了罪,我也是要死的。横竖都是一死,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他不干净,我也不至于全然受他摆布,我的手里,自然也是捏着他犯罪的证据的。”
她一点没有畏惧的神色,明亮的眼睛里,反倒有些疯狂的光,若是此刻她面前坐的不是杨符,恐要因为她这样的一双眼睛吓到瑟瑟发抖。
她身子微微前倾,用一种森然的带着笑意的语调道:“可要我拉着我父王去死,你却毫无付出,岂不是太得意了吗?”
杨符听到这话,眼底微微一定,抬眼看向她,道:“看来你是想好怎么回报我了,说说看?”
原之琼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好几声,才继续道:“你猜,你们杨家又干不干净呢?你猜我父王做的那些事里,有没有你们杨家的一份呢?你猜,我手里的这份东西,都记了你们杨家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