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上京来,居然不知道谢家?就是那个,当年助高祖开国有功的勋贵谢家啊。百年门庭了,因为叛国被抄了的那个。”
另一人道:“那个啊,怎么了,我听说他家当年是被自己的儿女亲家给抄了,头砍了几天都没砍完。这都多少年了,怎么还有活的?”
“所以说才奇啊。听说有个孩子,当年跑出去了,也不知是谁突然说的这事。眼见着现在官府开始查人,八成是真的。”
“都这么多年了,早长大变样了,哪里还能找得到?”
“找不到也得找啊。当年下了令满门抄斩,这现在剩了一个,万一这孩子找不到,当年经办的人,不全都得掉脑袋吗?”
话正说着,伙计飞快给上了饭菜。
周鸣玉脸上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杨籍本就着急,这时听了这一耳朵的话,更是不敢放慢速度,于是很快就把饭用完了。
倒是周鸣玉,看他吃这么快,十分诧异地瞧了他一眼。
杨籍担心周鸣玉,走时特地自己去找伙计付钱,还看了一眼告示,内容果然与那桌人说的差不多,通告各地若有线索积极向官府举报。
周鸣玉倒是自如,吃了饭,还拿水囊去打好了水,才去外头找莫飞牵马。
杨籍出了门,没着急上马,直接将周鸣玉那匹马一牵,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鸣玉跟上去,看他直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