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笑了笑,道:“没事,遇到了个毛贼,来偷东西。我身边带来的护卫已经去追了,我也跟去看看。贺掌柜瞧瞧自己有没有丢东西,提醒咱们的人警醒些,我去看看就回来。”
贺掌柜拦住她,道:“姑娘一个人去恐怕不安全,带个人一起罢?”
周鸣玉道:“不必。人越多越不方便,岂用如此大张旗鼓。贺掌柜放心。”
贺掌柜不是那种两句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人。周鸣玉如此说,他便清楚此间事不好同他明说,于是便不再阻拦,只道:“姑娘一个人小心些。”
周鸣玉称“好”,将风帽兜了起来,下去牵了匹马,按着莫飞给她留下的痕迹一路追了出去。
她这些日子里等的就是此刻。若是主动寻找却什么也无法找到,那不如大张旗鼓打草惊蛇,让对面的人留意到她的动作。
能关注到谢家旧部遗孤的人,未必与当年事没有联系。
莫飞完全理解她的意思,一路上只是追,却没有捉,应当是故意装作对地形不熟悉的模样,才好一路追到最后。
周鸣玉顺着标记,最后来到了郊外一处庄子。
这庄子是个很不起眼的保育堂,是滨州所有保育堂中很小的一处。周鸣玉昨天刚刚来过了这里,特地翻阅了此地的名册,但是其中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查到。
周鸣玉下了马,纵身跃上墙头,动作十分轻巧地翻了过去,看见宽敞的院子里,莫飞正抽刀夹在一个黑衣人的脖子上,和对面的人对峙。
莫飞回过头,自信地朝周鸣玉一笑,道:“周姑娘,都逮住了,就是他们派人来杀你的。”
周鸣玉对他颔首道谢,而后走上前去,打量起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