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依旧点头:“我知道。”
祝含之道:“那你何必与我把话说白呢?你不说,我只当不知道。越少人知道,对你岂非越好呢?”
周鸣玉面色平淡,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我不用谢惜这个名字,不是要保我自己的命,只是要想办法,将当初的案子翻出来。我不介意与家人一同赴死,但死也要有个清楚明白。”
她头一次对着另一个人把话说白了。
周鸣玉与杨简你侬我侬,又与原之琼维持合作,但并没有打算依靠他们中的任何一方。
如果非要选,她宁愿选只趋利益的祝含之。
祝含之也没想到她有此举,默了半晌,道:“我不会一直站在与你同方。”
这便是她做出的最大同意了。
周鸣玉点点头,接受了她应许的范畴,并且只当此事已然说通:“那我们可以继续谈了。”
祝含之点头,示意她继续。
周鸣玉道:“原之琼幼时与我们走得很近,关系也不错,但我这次提到,她的态度相当微妙。我需要知道,为何会如此。”
祝含之垂首抿茶,想了想,方放下杯子。
“此事详查需要时间。你怀疑谢家的案子,不仅和杨家有关,还与端王府有关。”
周鸣玉肯定道:“谢家把持东境守军多年。当初定案以后,主将之位由原先的副将顶上,此人就姓杨。而端王妃出身杨家,端王一直与杨家往来密切,没有道理在杨家高升之后,反而举家前往封地,好像是在避讳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