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直接拒绝,道:“满口胡话。”
她推开他,扭身往楼下去了。
杨简立在原地,脸上的笑意慢慢落下来。
他哪里是在说胡话。
给谢惜的聘礼,他自婚约立定的当日,一直攒到如今。
十七年了。
那越来越长的礼单,一直等待着能送到她手里的那一天。
只可惜,那天不会是他骑马去迎了。
无论如何,护了她多年,也要再护她最后一程。
他就是总觉不够。这点添妆,只这一点添妆,也不知她日后嫁了人,够不够作立身之本。
杨简迈步跟着周鸣玉下楼,遥遥看着她站在马车前,没有着急上车,而是立在原地回头,不耐地拧着秀气的眉毛,跺了跺脚。
这一个小动作逗得杨简笑开。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道:“怎么走这么快,我都追不上你。”
周鸣玉道:“是你胡说八道。”
杨简从善如流地道歉,抱她上了马车,又跟着进去坐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