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瞥了一眼。
那包裹,早在周鸣玉上马车的时候,他就问了一句是做什么用的。彼时周鸣玉不肯多说,不想是用在这里的。
龚大夫心里是不想收的。
但是杨简在旁边开口道:“鸣玉的手艺好,龚大夫且收着罢。”
龚大夫回头白了杨简一眼。
周鸣玉心里清清楚楚,只怕是龚大夫知道自己不怀好意,偏心要护着杨简,所以不肯收。
但她故意只当龚大夫清廉,扭曲了这意思,口中道:“这衣服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不过是鸣玉心意,龚大夫收下罢。”
龚大夫颇无奈,只得收下,道:“姑娘每次来都给诊金,便莫要再送这些了。再如此,我只能将诊金退还了。”
周鸣玉便笑,道:“记住了,下次不送了。”
几人向龚大夫告辞,杨简牵着周鸣玉的手,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药包,低头同她说话,脚下还迁就着她的速度。
龚大夫眼里看着,心里止不住地叹气。
待上了马车,杨简方道:“龚大夫给你看了两回伤,你就记得给他做那么多件衣服。我问你要条帕子,怎么要这么久?”
周鸣玉翻他一眼,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一条帕子,催着我翻来覆去地要。再如此我就不做了。”
“做,”杨简懒洋洋地靠着马车,笑着瞧她道,“怎么不做?我等着呢。”
他笑意十分温暖自如,周鸣玉瞧着,半分都没方才那房间里的晦暗模样。
他在佯装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