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看着跳动的火焰,一点点把那些荒谬的字眼烧成灰烬。
这件事的因果终于有了解释:“他们已经做好了取舍,若是今上问罪,就拿原之璘来顶罪。总之原之璘一死,所有事都可以死无对证。”
可她仍然觉得荒谬:“可是他们完全不必做到这一步。此事说白了不过只是贪财,这样的事历朝历代屡禁不止,端王只要向今上摆对态度,完全不必要原之璘的性命。更何况,端王只有这一个儿子可以袭爵,便是从此处想,也轮不着原之璘去送命。”
她问祝含之道:“这其中还有隐情?”
祝含之眼见着火苗消失,轻轻晃了晃,看见里头已是一片黑灰,便将茶水倒进去涮了涮,直接泼了出去。
她有些嫌弃烟火味,将帘子掀了起来透气:“你觉得这些消息,我派几个伙计出去,几天能查得到?”
她上身倾向周鸣玉,轻声道:“这些是讨巧,跟在别人后头捡了漏。你能看见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无所谓叫人看到的东西,不是全貌。”
祝含之目光颇深:“不过没有傻子在前面冲锋陷阵,咱们也听不到这些消息,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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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冲锋陷阵的傻子本人,此刻正躺在床上,一口一口地呕血。
几个人围在他身边,有的剪衣服,有的拿着纱布紧按止血,有的连忙去拿药往他嘴里塞。
茂武哭得稀里哗啦,拿着棉布擦他口中呕出的血:“茂文坚持住啊!没事了!主子和大夫都来了!没事了啊!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