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把你从前在封地里那些浪荡习气都给我收起来。此番父王回京,是有要事在身,你若敢节外生枝,我绝不放过你。”
原之璘冷笑着摸了摸自己肿起来的脸:“你一个姑娘家,跟自己哥哥逞凶斗狠?来日到了外面,看谁还肯做你的倚仗?”
原之琼不屑道:“那就试试看,瞧瞧你世袭王位,又能走到多远。”
--
周鸣玉一路捧着那盘樱桃,坐马车回了云裳坊。
姚娘子和绣文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盘子,稀罕道:“今日是怎么了,还捧着盘樱桃回来?是端王妃赏的?”
绣文嘴馋,手里摸了一个就吃。
“别吃!”周鸣玉打了她手,转身瞧了瞧,将她挡住,“赏的也没法吃,酸死了。”
姚娘子偷笑,接过来道:“我拿去处理,你回房换衣裳罢。”
周鸣玉应声,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她平日里都在绣坊,绣娘们也都和睦,自己从来都不锁门。
但今日,她的手抵在门上,刚一推,就察觉到了不对。
地上有很细的暗金粉末,零零碎碎地撒在门口,藏在暗色的木制地板上,不仔细根本瞧不出半分。
那是她每日出门前留在门上的小小心机。
今日,有人趁她不在,进了她的房间。
周鸣玉推门进去,检查了背街的窗户,窗边同样有很浅的铅粉痕迹。
她蹲下身,手放在地上慢慢抚过去,大概猜到是有人从窗户进了她的房间,又去门边查看了一下,确保无人进来。
周鸣玉转过身去,走到床边,将床内木柜上的锁晃了晃,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