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小周秉带得多,基本上走哪儿带哪儿,格外粘他,比粘着喜春这个当娘的还粘。
周秉点点头:“爹在。”
说着的功夫,父女两个已经踏进了正院里,下人们纷纷福礼伺候,奶娘迎了出来,周秉把婳婳交给奶娘,自己走了进去。
喜春沉着脸坐在窗前。
肩上搭了只手来,熟悉的气息涌入鼻息,喜春没有回头:“回来了。”她这才转身,“事情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周秉:“兰钰说他娘躲在房里偷偷的哭,我进来瞧一瞧,我的夫人可有哭了鼻子。”
喜春失笑:“我又不是婳婳这等小人儿家家的,还哭呢。”
她不止不哭,更是命人彻底去打听了一番。
顾氏要另起灶炉也好,还是另有其事也好,她都要先知道得明明白白,才好应对。事实上,喜春想得更多。
自古做买卖的,合几家之力,最后能成的少之又少,只一家出力者,反而事半功倍,尤以亲眷者合伙做买卖,成事者最少。
宁家早年是靠周家拉拔,可如今这些年,宁家早已起了家。
她略过这些思虑,问起了周秉他入盛京的情形。
周秉揽着人:“一切顺利,我们送上去的花水这几年未曾出过茬子,宫中的贵人,外边的贵夫人们都多有赞誉,顺顺利利就登了上去,正式入了皇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