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脸色微红,背转过身洗起衣裳,“方才我听到小白在外面叫,你出去看看,别让它和村里的其他狗打架。”
“我出去瞧瞧。”
见他走了,明月轻轻舒了一口气。
他应该没看到她的亵裤吧……
在此之前,姐弟两人的衣裳都是混在一起洗的,有时是她洗,有时是江年安,彼时明月也未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但在此时,明月却忽地察觉到一个事实,她与年安男女有别。
即使是姐弟,也当保有分寸。
“不知哪来的一只小黑狗,小白见了人家,非要跟人家亲近。”江年安笑着推门进来,跟明月说起院门外的情景,“小黑狗不乐意,它就一直跟在它后面叫。”
明月笑了笑:“它才多大呀,就想着要讨老婆。”
见她洗完了,江年安过来与她一道将衣裳晾了。天色暗了下来,屋里闷热,外面也没有什么风,两人便一人一把蒲扇,边摇扇纳凉,边说起过几日秋收的打算来。
明月家原本有田地三十亩,只是她一个人哪里忙过来这些?因此她春耕时只种了六亩地,剩余的大伯种了部分,村里相熟的人各分了些许,允诺收成时给她送东西过来,绝不叫她吃亏。
吃亏与否明月都不是很在意,她此时比较忧虑的是,过两日苞米收成时,她与年安两个人能否忙过来。
苞米地闷热刺挠,明月看了看江年安与自己的小身板,无声叹了口气。
再难也要去收,总不能让好好的苞米烂在地里。
屋里燃了艾草驱蚊,但这晚两人还是没睡好,翌日顶着乌青的眼圈去集市卖鸭蛋。不过是早上,便热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