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餐结束，两人一同走出餐厅，牧帆提议一起在附近走一走。

季清妍看时间还早，点点头，跟在他的身边漫步向前。

夜色笼罩整个城市，路灯逐渐亮起来，微风呼呼带着凉意呼呼吹来，她不禁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牧帆侧头看了她一眼，抿唇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想要给她披上，她却往边上躲了一步。

“谢谢你，我不冷。”

温柔的目光中染上失落，他以笑容来掩饰，“你不必对我如此防备。”

季清妍抬眸静静地望着他，昏黄的路灯下，他那张清秀的脸庞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寂寥，张开嘴唇动了动，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脸，“清妍，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直留在

F市吗？因为我在等你。”

因为当年找不到她，所以用了最笨的方式，在学校里等，毕业后在学校附近一边工作一边等，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她的出现。

但是她的身边似乎却站了另外一个男人，这让他很不甘心，明明他们差一点就要在一起了，现在两人却变得如此生疏。

牧帆坚定的语气和眼神让季清妍的心突然就乱了，脑袋变得一片空白，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地侵蚀纷乱的思绪。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她低下头咬着唇，躲闪着那道深情的视线，“我……你……”

一道铃声突然闯入两人之间，季清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我接个电话。”

牧帆凝着她的脸，微微点头。

她抓着手机放在耳边，往前方走了两步，背对着牧帆，“铭……铭深。”

“妍妍，吃饭了吗？”电话里传来低沉温暖的声音，“听王姐说你没回去吃饭。"

“嗯，约了朋友在外面吃了。”她乖巧地回答。

顾氏大厦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顾铭深转动着椅子一边看着电脑屏幕，精致的五官在电脑的光线下映得更加立体，神情复杂，眸光幽冷却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询问。

“和谁？是上次那个女同学吗？”

“不是……是牧帆。”

“……”顾铭深沉默了下来，盯着电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深邃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