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不是人。”
她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墨色的眼睛里,少有的,折射不出任何光。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呀。
我有生之年,还能否再一次见到那一抹红?
起身,从冰箱里取出前两天买的蓝莓,洗了三分之一之后,端了回来,和费尼亚你一颗我一颗的吃了起来。
猫猫很多水果都不能吃,橘子神马的更是碰都不能碰的。所以,谢皎买水果的时候,都是尽量买那种自己可以吃而且猫也可以吃的,蓝莓就是其中一种。
——猫能吃,但是谢皎吃不下去心里膈应的水果,自然就是榴莲。
后面的内容,谢皎都想好了。成为记者的“我”,会看到镜中世界的富裕奢华是建立在其他国家的战火与剥削,当“我”看到大屠杀,看到“自由”的人民为了“解放”去屠杀异族异信仰的儿童,当“我”听到我采访的政客一脸温情与感动的说出[“这里的人家破人亡,失去了一切,但是他们很开心,因为,他们虽然失去了家园和生命,但是他们获得了自由”],“我”再看着手里的钱,上面印着的每一个符号在“我”的视线里都化为密密麻麻的两个字。
【吃人。】
谢皎相信,任何一个读者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都只会觉得脊背发凉,荒诞可笑。
因为当年的她就是如此。
在有的地方,和平很平凡,如他们获取米面粮油般平凡;
在有的地方,和平很奢侈,如他们获取米面粮油般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