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坐个软榻都这么高兴?自个儿宫里没有?奇奇怪怪。
婵媛看着她,忽然想起了饮酒前是自己差人去延禧宫请了她来的。
一上头便把事儿给忘了。
“萱贵人好大的胆子啊。”
婵媛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随口一诈。
她已经忘了自己为何叫她来,只记得叫萱贵人来之前,自己脑子里最后的印象是:这个女人不简单。
而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她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萱贵人明显被她吓到了,刚坐下就又站起来准备起身对她行礼告罪。
婵媛眉头一蹙,心想:烦人,搞得好像她仗着高位折腾孕妇似的。
她冷哼一声,“这种戏就不必对我做了,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果然,萱贵人放弃了行礼告罪,又小心翼翼地坐回软榻上了。
婵媛满意地斟了一杯酒,终于想起了自己喊她来的原因:昨日她侍奉皇上时,发现了一枚鸳鸯佩。那东西她曾无意送给过萱贵人。
她是初来乍到,不知这两件东西的联系,而当日讨要此物的萱贵人显然是晓得内情的。
所以,这个女人不简单。
入宫前就猜到这宫里的女人为了王权富贵都疯魔了,没想到真有这样不识好歹敢欺到她头上来的。
她根本无意掺和进这狗屁倒灶的破事里,却还是一进宫就被人算计。
“萱贵人,你要踩着我上位,也未免太明目张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