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婵媛看向额娘,额娘则是又一次蹙眉,示意她赶紧认错道歉。

和阿玛对着干,她是落不到好的。

阿玛是个一丝不苟的正经性子,小时候她去厨房偷吃,下雪天也是要罚她在外面站规矩的。

乌雅婵媛心里悄悄喊了声:好汉不吃眼前亏。

“噗通”一声跪下了,婵媛对着阿玛和额娘一一磕头,“女儿知错,请阿玛责罚。”

“嗐!每次都说知错!每次都再犯新错!你什么时候能够真的知错啊!”

阿玛痛心疾首,一边训斥她一边愤恨地看向额娘,最后又转过身来指着她怒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懂点儿事,让我们省点心!”

婵媛咬着嘴唇,也不知自己要懂的事,究竟是哪一件事。

如果阿玛能给她一条条写下来列明说清楚,她也就一条条去做了。偏偏这事儿根本没有范围、没有明文,只以他的心意为限。

是不是懂事,全凭阿玛一张嘴。这叫人如何服气。

“女儿知错了!阿玛想罚就罚吧。反正,女儿做再多,在你们眼中都是应该的,都是不够的!我不乐意学吹箫、不乐意学琵琶、不乐意学跳舞、不乐意学下棋、不乐意学刺绣,不都为了你们的心意做得很好了吗!阿玛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女儿快一年没出门了,喘口气都不行吗!”

婵媛怒视着阿玛,只见他一副被戳中心窝子喘不上来气的样子。

突然,他扇了额娘一巴掌。

“额娘!”

婵媛暗暗攥紧拳头,难受地撇过脸去,自责地看向额娘。

额娘被扇了一巴掌,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对着阿玛行礼,告罪道:“妾身管教不严,请老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