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望着身下这个谦恭温顺的侍妾,得意地拿起一旁的玉轮,轻轻地在脸上滚动起来。
“凭你的相貌,争不过芳格格,情理之中。”
曹琴默发现年世兰这口舌如刀剑,冒犯人是一流的,太伤自尊了。纵使心里不舒服,但她理智尚存,知道自己今日所求是什么。
“今日整这么一出,芳格格必定视你为眼中钉,你与她同居一院,没好日子过了。”
曹琴默笑道:“侧福晋不喜之人,便是妾身不喜之人。侧福晋捏着她对您不敬的把柄,若叫王爷知道了,她便失宠了。”
年世兰恍然大悟似的望向那尊佛像,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她没想到进府不过两日的丫头,老练得像在深宅大院里熬了许多年似的。
“投名状?你倒说说,我为何要照拂你?争宠?就凭你?”
曹琴默望着一脸骄傲的年世兰,忽然觉得她那瞧不起人的样子怪讨人厌的。
但是比起城府颇深、笑里藏刀的福晋,明显年世兰更好拿捏。
“侧福晋,王府表面上是您与丽格格的天下,可您瞧瞧王府的侍妾行事做派都是依着谁的意思?”
年世兰顿时停下了正在按脸的手,静静地看着曹琴默,“哼哼”了两声。
“福晋年老色衰,何足为惧?”
曹琴默吞了一口口水,一脸苦笑地看着年世兰,心想:这俩人之间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年世兰这也过于盲目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