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婉伤心地拢住身子单薄的娘亲,最终还是不愿伤她的心。
爹爹,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女儿。她和娘亲不过是藏在别院里不能见人的老鼠罢了。
为什么?为什么啊......
*
寒风冷得要杀人。
玉婉瑟瑟发抖地在被窝里拢紧娘亲一些,却发现娘亲的身子滚烫。
“娘!”
玉婉害怕地抓住娘亲的臂膀,想要将她扯起来,却发现娘亲知觉很弱,气息也浅浅。
她麻利儿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穿着单衣敏捷地跳下床跑到屋角烧水。
“咳咳咳咳。”
柴火的烟气呛得她睁不开眼睛,她只能用肘子挡在口鼻前,匆匆忙忙地将娘亲吃的药材全都扔进药罐子里。
“哎呀!小姐,你怎么不叫人呢?自个儿在这儿烧火,多危险啊!”
王婆婆是爹爹吩咐来照顾她们母女的,她早上又要洗衣、又要买菜还要去换炭火,忙得不可开交。因她长得凶巴巴的,玉婉不敢事事都劳烦她。
“娘亲不好了,王婆婆,麻烦您去请个大夫吧?”
王婆婆狐疑地随玉婉走到床榻前,只见何绵绵气息奄奄,害怕道:“你娘定是前次小产没有调理好,月子里落下病了......”
见到玉婉只穿着单衣,王婆婆从一旁拿起袄子往她身上一裹,好似在宽慰她。
“不,娘亲,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