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娘娘,求您高抬贵手,饶过他们吧!”

温实初突然破门而入,跪在地上向端妃叩头行礼,拦不住他跟着冲进来的宝鹃被我一个眼神示意关上门,低头告罪行礼后出去了。

我和惠妃对视一眼,立刻听出了温实初话中的端倪:他是个知情者。

我则是忽然问道:“温大人,你怎么来了?”

温实初赶紧转向我给我也行了一个礼,“微臣听闻娘娘胎动不适,怕费太医一人无法支应,特来看看。”

他还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郎中,这种热闹都能因为他担忧我腹中胎儿蹭上。

端妃温和地看向温实初说道:“饶过他们?事情既已揭破,他们再来往只会双双殒命。如今我们开恩至此,只要不再往来,便肯守住秘密,已是仁至义尽。”

温实初则是痛心疾首地答道:“娘娘,让相爱之人生生分离,这难道不比让他们死别更难受吗?”

我实在不明白,生离怎么就比死别难受了,冷冷说道:“那就去杀了她,干脆利索,选死别吧。”

温实初听我这么一说吓得抬起身子惊恐地看着我,慌乱地说道:“微臣有一个方子,可以使人假死,七天七夜气息全无,待到七日之后,人便可恢复生机。”

我悄然和惠妃对视一眼,被他这个方子说得心动。若有这个方子,岂不是人人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个牢笼了?

只恨我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与牵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孤身一人的安陵容。况且若是我无恩宠和子嗣,也不会活着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更何况,我若离了这个牢笼,又要怎么接济眼睛不好的母亲过得顺遂康健......

罢了,到底是我没有那个命数也没有那个气运能使上这个药。

宫中一片静默,惠妃和端妃看向我,她们两个都心软了,若有此方确实可以让淳常在逃过一死。

温太医和费太医也看向我,毕竟此事中要保费太医的是我,留不留淳常在便也成了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