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一声,并不打算放过我,继续冷言道:“你虽不懂朝政,焉能不知在皇帝跟前要谨言慎行?你这样胡乱开口,贻误皇帝、干涉大局也未可知!”

我在皇上跟前伺候,也不能当个木头,一个字都不说吧?太后明显是瞧我不顺眼,有意打压。我今天若是不遂了她的心意,只怕是明日还要受磋磨。

“皇上忧心朝政、废寝忘食,臣妾受皇上眷顾才得以在后宫平安度日。臣妾不懂那些大事,只知侍奉君上康健舒心,以尽绵薄之力。臣妾年轻不懂事,还望太后垂怜,多多教导臣妾才是。”

似乎是见我还算规矩本分,太后听罢默默了一会儿,“罢了,起来吧。”

“谢太后。”

宝鹬搀扶着我起来,太后见我似乎是跪久了有些腿脚不适,吩咐道:“还在坐月子就叫你跪了这么久,是哀家的不是。萱嫔,你坐吧。”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这路数和皇后如出一辙。

“你既愿意听哀家教导,那以后每日同一时辰便来哀家这儿请安听训吧。七阿哥自有乳母们照料,等天儿暖了,你也抱来给哀家看看。”

申时一刻,是每日皇上午睡起来在御书房批折子的时辰。如此一来,太后算是绝了我在御书房陪伴争宠的指望。

“臣妾遵旨。”

夏冬春见太后语气缓和了些,忽然撒娇地伏在太后的膝前,“太后怎么只让萱妹妹来陪伴,是不喜欢臣妾了吗?臣妾不依,臣妾也要来!”

太后宠溺地捏了捏夏冬春的脸颊笑道:“你和萱嫔要好是不错,但只一味的要好,在宫里是会伤着自己的。你瞧萱嫔都已经生了皇子,你整日跟在哀家身边做什么?也该好好想想法子去讨好皇帝才是。”

我的心忽然一颤,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太后在离间我与夏冬春?不足三载,我便从答应升到嫔位,让太后忌惮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