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胸有成竹,她一手捏着三阿哥去赌坊欠下巨额外债的证据,可以告皇后一个教导不善之罪;一手又捏着四阿哥被下毒谋害的铁证,只鹤顶红一项便可往皇后身上推去。
静和公主刚刚遭遇难产差点儿没命,六阿哥又屡次被皇后暗害,生产时被猫冲撞也是板上钉钉。
即便是皇后作恶至此,以太后的性子也会继续保她,除非,我们拿出她最在意的东西。
“娘娘,若是太后不置一词,您必要缓缓说明,宜修毒妇不配为国母,为保乌拉那拉氏后位,可让她幽居宫中、占个皇后的名头。”
华妃一听曹贵人这么说瞬间就不乐意了,气恼道:“费老大劲扳倒她,还要让她继续当皇后?本宫图什么!”
见她一怒,我赶紧好声好气地劝慰道:“娘娘,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她幽禁宫中,还不是任由娘娘处置?娘娘独揽宫中大权,与皇上同进同出,又何必在意一个名分呢?等风头过去了,我们再无声无息地了结了她,岂不是更加干净?”
华妃如今是事儿还没有办,恐怕已经想着能够在后宫叱咤风云了。听了我的劝说才缓缓地沉住气,眼神之中也多了几分杀意。
“若是太后执意不肯,本宫又当如何?”
曹贵人突然走近了一步,站在华妃的身侧,整个人像一柄刀子一样发着幽幽的寒光,将我惊得一激灵。
“娘娘可提议让太后母家选一适龄女子入宫。太后要保母家荣耀,隔着亲的乌拉那拉氏算什么?亲自择选一个乌雅氏的女子进宫岂不是更好?宜修年逾四十,生育再无指望,若是生不出孩子,那也不过只是宜修一人之荣耀,待她死了,这富贵权势便也了了。但是让乌雅氏的女儿生下一个爱新觉罗家血统的孩子,将来封个贝勒,乃至亲王,都是源源不断的荣华。这个道理,太后不会不懂。”
华妃郑重地看着曹贵人,眼神里忽然多了几分精明和防备,她忽然冷笑道:“她能生,本宫不能生。待那女子入宫,本宫岂不是要给她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