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的聂人犀接话:“你心眼小也就算了,能别那么抠唆吗?在苹都,他俩的吃喝用度都是我出的钱,你好不容易与我们同行,你不得意思意思,包揽我们在东北的销?”
“小聂子,你算计谁呢?本公子是傻子吗?我一个人出四个人的钱,我是你财神爷啊?”
“不是,咱不都是过命的哥们儿吗?你那么有钱出点怎么了?”聂人犀不服气。
“我给我姐钱天经地义,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们南夏的主子坐拥国库,你堂堂聂家少主,干嘛就非想从我这讨点银子呢?”玉如意抬眼看向一直没说话的池临静,面露不解。
殷罗也朝他看过去。
自从青袍上了马车,他就没说过一句话,那样靠着,也不闭眼,纤长的睫毛低垂,像是有心事。
红衣少女抬起胳膊碰碰他小臂,“想什么呢?”
玉如意面上的不解转化成探究。
池临静转眸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没有回答。
殷罗皱了眉,“说啊,你觉得蹊跷还是你昨天没睡好?”
玉如意看着她这焦急发问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了一丝欣慰,他暗道:看来殷罗也不是只对他态度恶劣的,她跟池临静明显已经心意相通,还能这么暴躁,真是好极啦好极啦!这么多年他经受的苦楚,终于等来了池临静与他分享,共同承受殷罗莫名其妙的情绪!
聂人犀察觉到不对,又掀开帘子扭头望进来,“怎么了阿夜?”
殷罗一巴掌将他的脸推正,“专心干你的车,你不是自告奋勇要再做车夫吗?若是车翻了,我就把你绑上车顶,让你感受什么叫秋日自由的风吹拂你的五脏六腑!”
玉如意嘿嘿一笑,嗯,挺好,他怎么把最容易惹殷罗发火的聂人犀给忘了?
青袍被她这话逗得扬了扬唇,可他眼里的担忧还是没有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