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若檀淡淡看了她一眼,却转眸瞪着徵仁。不知怎么的,池玄承那句“诛她九族”听在他耳朵里,他现在都恨不得再掐池玄承一次!
“你怎么说话呢?你是徵仁世子吗?你还诛上九族了?冒牌货竟敢在本侯面前大放厥词,说诛本侯的小阿罗九族?”万若檀桀骜地挑眉,“本侯让小阿罗停手,难不成你认为是怕了你?本侯是嫌你这样爱吹牛的家伙死了,脏小阿罗的手!本侯让小阿罗停手,可不是心疼放过你的意思。本侯一点儿不介意替她灭了你,捎带着你的九族。你便且去看着,本侯一向说到做到。”他后面那半句话一字一顿,极强的威胁意味掺杂在压迫感间,朝池玄承倾泻。
殷罗闻言朝万若檀看了一眼,不禁思量:她何德何能让这位在三国境内都横着走的痞气侯爷这么维护?根据她对万若檀的了解,他虽然有时候说话确实夸张些,但说出来的话一般情况下他都让它们实现了。尤其他话里话外那明显的站队意味,居然给殷罗一种,北辽宏缨侯爷在为她撑腰的感觉?嗯,这感觉还不错。
见万若檀也站出来,池玄承眉头更紧,他迟疑地打量万若檀,完全已经被面前联合起来一起输出、驱赶他的几人整懵了,“你是宏缨侯爷?你与本世子曾在南夏见过,难不成你忘了?你怎么会与他们一样认不出本世子呢?侯爷好生看看,我才是池徵仁!”
“快去你的,”万若檀嗤之以鼻,“别跟本侯套近乎,跟本侯曾举杯共饮的人在厅里坐着呢!”绛紫衣袍的公子大手一挥,“河淡,还不快将真正的徵仁世子请过来。”
黄白衣袍易容成池玄承模样的郁枫很快到了几人眼前,他腰间那一块镶嵌着红宝石的徵仁世子令牌随着他走动而左右摇晃两下,落在池玄承与华英卫眼中,他们一瞬哑然。
“世子!这不是你的令牌?怎么会到了他身上?”华英卫其一道。
“是啊……这令牌不是……”
“住嘴!”池玄承直接打断,阻止了华英卫说出后半句话。
若是让众人听见他堂堂南夏徵仁世子,只因为在百花会输了赌局就把象征身份的世子令牌给典当了,那他便真的脸面扫地了!这样的言语传回南夏不一定会演变成什么样儿,那一帮老东西听说他干出这混账事,或许会对他改观!那他还怎么进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