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幕遮布风吹不动,一路走来却没见有人上去。可当聂人犀掀开帘子进去的时候,却看到早有七人背对着他站在台上!
可疑的是,那七人竟然未着戏子装扮,而是穿着整齐划一的白色送葬衣……
他们听到声响,朝聂人犀看过来,面上居然戴着狰狞的鬼脸面具。整整七面,一面不多一面不少,神情形态大同小异。可这突如其来的扭头却将聂人犀吓得不轻。
他蹙眉,怀中的琵琶险些滑落,他赶忙伸手去接,这一大幅度的动作惹得肩头的衣物下滑,将一半香肩露出来……
那七人见他这轻浮装扮,又转过身去,继续跟木桩一样杵着不动。
聂人犀心里松了一口气,走到台子里面单独的琵琶手椅子上坐下,手心已出了一层薄汗。
此时殷罗和池临静也走到台下,他们两人并肩站在戏台偏左前侧人不多的空地上耳语。
“看样子,那蚍蜉班的人早就上台了。”
池临静对她点头,接话道:“还真是神秘,这红布厚重,戏台搭的像具棺材,莫不是真是哪儿的游魂,能透过这红布进台便唱。”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殷罗仰头看他,“聂人犀难道不是你的好兄弟吗?你不怕他一会儿弹起来露馅,在台上被他们杀了?这红布遮的这样严实,兴许他死了咱都看不见。”
“琵琶声在人就没事,想那么多干什么?”池临静微笑,“况且,你怎么就确定蚍蜉班的人现在还没有发现他是假冒的呢?别担心,事情或许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复杂。”
“什么意思?”
池临静看了她一眼,伴着锣鼓琵琶声收回视线转望戏台,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