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人犀连忙摇头,两人踏进了听闲楼阁门口,“那南夏第一是谁?”

池夜闻言停了脚步,他微微敛眸,似乎在回想,片刻后他一字一顿答:“尚越引。”

“尚越引?”聂人犀瞪起眼睛,“南夏二十一阁阁主?你还跟他交过手?”

池夜继续向前走,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我十六岁曾闯过一次二十一阁。”

“十六岁?”聂人犀更惊讶了,“你十六岁孤身上二十一阁,还没被打死?”

池夜眼中有些鄙夷,朝聂人犀看过来,“你的下巴要掉了。我十六岁代执政,当时南夏动乱,北辽的手伸入王庭,我要拉拢尚越引,就只能亲自去见他。不过我只上到了十楼,他便下来见我了。他提出的条件是我接他二十一招,他就替我做事。”他语气不咸不淡,步子也散漫,走上楼梯,“我接了,但却重伤,足足将养了半年才能再动真气。”

聂人犀边上楼边歪着身子问:“你真接了他整整二十一招?”

“是啊,他当时再出一招,我怕就死在二十一阁了。”谈及生死,他语气仍没有改变。

“你可真厉害……”聂人犀皱了皱眉,只觉得这些事要是放在自己身上,他得被吓死,思及此,他缓神深吸一口气,越发敬佩眼前的池夜。

“我在林城曾问殷罗,知不知道还生丹的下落,她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还真是让我没想到。”

聂人犀搭话:“那她应当是真不知道。若是知道,她一定会先眯眯眼,然后嘴角带笑,跟只狐狸一样跟你打太极,最后告诉你那东西不在她身上,让你别枉费心思……或许,她还会直接拿金针对着你,警告你在大梁安分点。”他说完,还点了点头,很是认同自己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