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
黄天闻言,如此说道。
之后,他和前来上值却进不了地下监狱的狱卒们站在一起。
昨晚当值的狱卒,没一个在此,不知被关到哪里去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地下监狱的大门终于打开,有人从中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黄天的世叔,履新南镇抚司镇抚使的林兴德林叔父。
攘奸卫有南、北两个镇抚司。
北镇抚司负责查案、抓人,南镇抚司负责内部纠察。
天牢平时归北镇抚司管,但牢里死了犯人,就得由南镇抚司来查。
这是规矩。
作为新任南镇抚司镇抚使,亲自到场,调查上任后第一件内部案件,是应有之义。
“你过来一下。”
林将军看见站在狱卒群里的黄天,远远地招了一下手。
“属下黄天见过镇抚使大人。”
黄天快步走过去,一丝不苟地按照礼节,称呼林叔父。
“指挥同知莫青笙大人找你问话,如实回答,不要夸张,不要臆测,不要推诿,也不要揽下不该揽的责任,明白吗?”
林叔父神色严肃,语气更为严肃,低声叮嘱。
“明白。”
黄天郑重点头。
“去吧。”
林叔父深深看了一会儿黄天的眼睛,确定黄天确实明白了,方才向地下监狱入口示意。
黄天没说多余的话,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地下监狱,直抵第三层。
地下监狱外,禁军紧张戒备。
地下监狱里,反倒没有禁军的身影。
除了在押犯人,只有四人。
指挥同知莫青笙,指挥佥事施无生,指挥佥事钟无命,和正在牢房里验尸的仵作。
“属下黄天,见过莫大人,施大人,钟大人。”
黄天走到牢房外,朗声见礼。
指挥同知莫青笙看都不看黄天一眼,淡漠问道:
“你知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