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心里有了牵绊,做事开始瞻前顾后,考虑大局,见顾慕与梁以升要对上,他立刻从碎掉的床板上站起身,一撩纱帐,金光一闪,逼退无数琴弦。
梁以升见严谨身上衣服完整,神色不变,好像事情不是他想的那般,神色不由得缓和了下来。
“大师兄,”严谨打断大师兄的施法,然后漫不经心地又对司空山里解释,“师父,你这里的床板多少年了,我不过想起个身,床板就断了。”
司空山里:“……”
顾慕见房里里杀意消散,也从纱帐里走了出来,他身上的衣服更加完整,不像是……梁以升清修多年,不由得怀疑是自己想法龌蹉了。
顾雯是个心细的女子,见他出来,她心有余悸,拉过顾慕轻声问:“小慕,你怎么在严公子房里?”
顾慕趿拉着鞋子:“阿姐,我因为傅师兄的符纸,变成了木桶,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又变成了人,然后感觉手被烫了一下,总之,我蹦了一下,床就塌了。”
司空山里摇头晃脑:“嗯,不错,你上午回来的时候,确实是个木桶形状。”
听到此处,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而且二个人脸不红心不跳,也不像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便都有了一致的看法,床塌会塌,是因为严谨在帮顾慕恢复原型。
此时屋外暮色四合,晚风吹过流云,透过门可以看见一点晚霞的嫣红,见没什么大事,所有人面色都恢复了。
严谨的心情有点酸胀,顾及别人,就得委屈自己,他讨厌这种感觉,却又愿意为人妥协,不由得重重吐出一口气。
顾雯确实很害怕顾慕走歪路,她是念过书的,明白断袖之癖是什么意思,于是拉着弟弟寻了个借口先出去了。
严谨吐一口气的功夫,顾慕背影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扭头看了看老顽童,师父虽然嘴上说着不靠谱的玩笑话,实则目光锐利的盯着自己,也不然也不会补一句“顾慕早上是木桶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