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头道士张西柳修行时间尚短,他跟贼眉鼠眼的刘良本来灵力就比不上其它师兄师姐,更是日日担心境界不定,误了长生不老的大事。
张西柳对梁以升道:“大师兄,我们二人灵力低微,这夜巡一事,可不可以免了我二人。”
刘良也附和:“是啊,大师兄,我派多是精英弟子,能者多劳嘛!我们二个人连境界都不稳,真遇上了混入的妖邪,也是束手无策。”
癞头道士又道:“就是,大师兄,昨天晚上夜巡,司空师叔的徒儿,那个叫顾慕的半路竟然折回,大师兄不能因为顾慕跟您有旧,您就偏袒他。”
梁以升是个爱面子的,又向来被小弟子爱戴,张西柳与刘良给他扣上一顶“偏袒”的帽子,让他有些恼怒:“我什么时候偏袒顾慕,还有,什么叫做我跟顾慕有旧?”
癞头道士张西柳没有修仙之前,走街串巷多年,看人脸色十分有一套,当下就明白梁以升跟顾慕没有关系。
张西柳眼珠子转了转:“我等误会了师兄,以为顾慕跟大师兄有旧,要不然怎么敢公然违反掌门指派,说回去就回去,说不去夜巡就不去夜巡……”
刘良继续添油加醋:“就是,顾慕这般行事,显然没有把大师兄您放在眼里吗?”
梁以升神色一变,不过他不是偏听偏信之人,皱眉道:“住口——此事我已知晓,自会有决断,你们二人先出去吧!”
张西柳跟刘良对视一眼,走出了窥天殿。
全然不知自己在别人口中过了一遭的顾慕,眼下正躺在灵池的凉亭边上。
张西柳与刘良的大实话,只对大师兄说了一半,因此事实大改。
昨夜夜巡,顾慕与傅余齐分在一组,三师兄向来是个心大的,路过岳清峰时,见一株树上仙果长的正好,夜色茫茫中,发出淡紫色微光。
这树不知道多少年前栽下的,约莫过了百年,这是头一次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