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斜斜的倚靠在一旁的窗户台上,这本是个没什么特别的姿势,可是放在他身上,无端的就生出几分风流潇洒来,再配上眉眼的淡淡神色,更是风流不羁。
他靠在窗台上想,二次了,雾河,绫罗镇——顾慕二次对上神兽,每次都能全身而退,究竟是他运气好,还是这捡回来的人是什么大妖邪,他察觉着种种不对劲,斟酌着开了口:“顾慕,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顾慕感觉自己的力气渐渐恢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寅七突然想伤人,我阻止了它。”
严谨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他提起这个,他正要跟他理论理论:“它是神虎兽,你一介凡人……”
顾慕接话道:“师兄是想说,我一介凡人应该有多远躲多远,不应该凑上去送死?”
站直身体的人又一怔,他本意是想关心一下这个笨蛋,不料这个笨蛋却以为自己在质疑他的没用,皇子殿下张了张口,心里泛起了冤枉。
“可是我若不阻止它,寅七会撕碎整个绫罗镇,我在它眼睛里,看见了……杀戮。”
严少爷眉眼一拧,那不由自主的担心与关心突然就变了味道,只觉心中突然有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他本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傲气傲娇的很,跟梁以升那种道貌岸然、斯文儒雅完全是二个物种。
一开口,说的话真的变成了讽刺:“是,就你最伟大,绫罗镇的百姓应该给你建个庙!逢年过节的给你上三炷香。”
躺在榻上的那厮完全不能理解:“师兄,我没有这样想过。寅七是我带出去的,不让它伤人是我的职责。”
“寅七是我的坐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职责了,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