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随口一问:“那后来呢?”
司空山里伸了个懒腰:“后来,我就回了衡阳山,等再过一年,我又去了那个镇子,又去找了那个卖酒酿汤圆的马脸婆子。”
严谨扣着自己手指甲:“师父你又吃了一碗她的汤圆?”
司空山里面色一沉:“没有,那马脸婆子,死了,从此以后,我再没有吃过她做的酒酿汤圆。”
严谨满不在乎:“师父,酒酿汤圆而已,谁做都一样。”
这次司空山里没有说话,低声的笑了笑。
大师兄梁以升的琴音还在继续。
严谨现在回忆起师父的每一个表情,竟感受到了师父说起那碗酒酿汤圆时的心境是“恐惧”!
大师兄的伤感!
师父的恐惧!
而严谨已经敏锐的发现自己的心境变了。
以前发现不了的事物突然有一天就能体会到了,这一切,严皇子将这种感觉归功于,是对那坛清澈透明灵池水为何没有结冰的疑惑不解!
他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思绪纷杂,任由大雪落满了肩头。
琴音一挑,划破了幽幽惆怅,变得柔和起来。
原来梁以升已经发现严谨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他依旧端着大师兄的姿态,隔着鹅毛大雪看着他的师弟,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
严谨不喜欢惆怅,他逃离皇宫,可不是看人惆怅来的,于是心想,这凉亭是回飞阁流丹的必经之路,要不然自己肯定绕道而行。
“师弟,你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