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渊没应,泌儿也不等回答了,跑着回去了。
听着脚步声远去,段渊蹲在了水池边,伸手在水中拨了拨,然后看向了放在衣架下的鞋子,这鞋子也是楚宁准备的,但是有些小了,自己的百宝袋有衣服,却没准备什么鞋子,他感到有些愁苦,自己不能总光着脚。
下一瞬,他又闻到了那浓郁的胭脂味,这气味一直没有散,好浓,段渊想着,这里的姑娘熏那么浓的香不呛吗?
他闻了闻袖子,发觉这香味好像是黏在了他的衣服上,以至他走到了屋子里,泌儿也离开了,还一直能闻到这浓到让人觉得闷的香味。
他换下衣服,用火石将其烧了,再将灰撒进水里,片刻,他站起来去摘了几把草叶扔进水中,见草叶无异,便明白水中并没有毒了。
他直接引水到外面的草地里,然后踩着石子路走向主楼。
主楼喧嚣与热气不歇,他走的慢了些,全身心的都在抗拒这个地方,再近了些,胭脂味和男人的臭味搅和在一起扑来,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走的是个小门,一点点光从门里透出来,他用袖子掩了掩口鼻,几乎没什么作用,但聊胜于无,至少他闻到自己衣服上的味道感觉会好一些。
小门再里走几步便看到一个穿着短打的女子伸着脖子看他,想必这人便是接他的人,他走过去,那女子身上倒没有擦那么厚的胭脂,只点了绛唇,身上也没有什么气味。
女子向他欠身:“公子,妈妈已经在包间等着您了,您随我来。”
这主楼有四层之高,一楼大堂宾客济济,最里设了一座红台,能容下数十人,此时只有三个姑娘在表演舞曲。
二楼可将大堂一览无余,设了三十八小隔间,以珠帘或纱幔阻眼,若隐若现,更增趣味。
隔间不大,却有乾坤,床塌香凳应有尽有,只是那胭脂味却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