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儿嫁了个好夫婿,以后不用他操心了,但他还有春娘,自己这条腿怕是废了,若是继续在宁家待下去,春娘指不定会被自个娘磋磨成什么样。

“好啊,你是不是早就在打这个主意了!”宁秀菊指着大儿子一家,脸色铁青, “这是怕我不答应,把睿哥儿也叫了回来,就为了逼我分家呢!”

宁大海腿伤严重,再加上刚喝了药,刚才起就没了精神,这会儿更是直接昏睡过去。

宁秀菊没得到响应,以为大儿子是装的,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被气厥过去。

“奶奶,你知道爹一副药要花多少钱吗?相公请来的大夫是县里有名的神医,光是诊费就收五两银子,一副药两百文,要想保住命至少喝三个月汤药,算下来最少也要二十五两。我是个出嫁的哥儿,这些钱总不能都让我出,不然传出去怕是会影响小弟参加科考。”

宁睿深知宁秀菊软肋,一个钱一个宁泽远。

果不其然,后者一听有可能影响自己宝贝孙子考科举,气焰顿时矮了一截。

大儿子一家净身出户,家里田地银钱都是小儿子的,她手里还有朝廷给的体恤金,加一起也有个小五十两了,但让她拿出一半给大儿子治病,那就是要她命,是绝对不可能的!

“分家可以,但每年要给五两银子赡养费才行!”

“五两……娘,你这不是难为人吗。”宁春娘哽咽道。

“咋,我大儿子刚才说了就算分了家,你跟老大也是要孝敬我们二老的。”宁秀菊翻了个白眼, “五两我还要少了呢,要不是心疼老大腿废了,起码也要十两银子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