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能这么说,老宁头是装的根本没摔着,相公的腿是结结实实被砸坏了啊。”

宁春娘心中焦急不已,相公还等着抓药救命呢,可婆婆攥着银子,凭她怎么说都不松口,就连官府给的十两体恤金也被拿了去,这是打定了主意要相公变成残废啊!

“娘,大哥这腿怕是留不住了,这钱拿出来也是打水漂,不如割几斤肉给大哥补补,村里断了两条腿的都能活下来,大哥也一定行。”宁大河掀开被子瞥了眼,扭头说。

“宁大河你还是不是人,相公是为了替你服劳役才被砸成这样!”宁春娘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为了几两银子,不顾亲大哥死活,你好狠毒的心啊!”

闻言,宁大河脸色有些不好看,辩解道: “那天我病得起不来,清醒后就找娘,想让娘出钱找人替我服劳役,谁想大哥已经去了。大哥脚还没好,我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他去的。”

“挺大个人,石头掉下来不知道跑?怎么人家都没受伤,偏偏就他被砸断了腿?别不是心里对娘不满,故意不跑趁机想把朝廷发的体恤金抢到手吧。”

姜素兰补了一刀,对银子敏感的宁秀菊果然变了脸色。

“先前说好的给你们小两口留一两银子,多了没有。”说着扔下一两银子,便不打算管了。

宁大河夫妻两紧随其后,姜素兰临走前还把宋立志路上买的几个猪蹄顺了出去。

宁春娘捏着一两银子,看着不省人事的相公,没了主意。

她手里有三两银子,但光是看病换药就要五两,再加上抓药跟后期治疗,四两银子哪里够!

“呜呜呜……”她捂着脸哭起来。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