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乱,眼看今年的科举要考不成了,柳锦昌便有了时间出门闲逛。

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秀才老爷,今日一出门屁股后头便跟了一溜的人。

“三小子,你可是咱们柳树村最有出息的,你给俺们说说,这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家里连粗米都要吃不上了!”

“三顺叔,你咋还叫三小子呢,人家可是秀才老爷!”

“栓柱娘,你这话说的,大家都乡里乡亲的,叫秀才老爷多见外,再说人家柳老三都没说啥,你嚷嚷个啥?”

栓柱娘喘了口粗气,狠狠瞪了说话的婆子一眼,随后扭头看柳锦昌: “秀才老爷,您说那?”

“无妨,还是像以前那样叫吧,听着亲切。”柳锦昌面上挂着笑,举手投足间不见半点架子。

大家见着,好感度蹭蹭往上飙。

“俺不知道别的秀才老爷啥样,就瞅着三小子跟神仙下凡似的,衣裳都飘起来了!觉着下一刻就要驾鹤西去嘞!”

“哈哈哈,栓柱娘你不会夸人就赶紧闭嘴,驾鹤西去那是形容死人的!”

一群人笑成一团,栓柱娘脸上挂不住,灰溜溜跑回了家。

柳锦昌依旧笑着,心里“野蛮,粗俗,尖酸刻薄,不守妇道”,诸如此类的词接二连三往外冒。

三顺叔年纪大了,被人挤来挤去险些摔倒,幸好被柳锦昌及时扶助,否则这把老骨头怕是能摔个好歹来。

“叔,昨儿夜里刚下了雨,路面湿滑的很,您当心点。”他扶着人,看了眼四周, “出门没人跟着怎么行,我这就送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