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繁被踹了一脚,坐在地上愣了片刻,随即爬起来屁滚尿流跑走了。

回到家,吴月芳见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成功,她白了一眼,背过身骂了一句“蠢货”。

进屋看到儿子又尿了,她顿时来了脾气,冲门外破口大骂: “蒋淑红!光祖的尿布怎么还没洗?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有点好东西光想着自个儿女儿了!”

蒋淑红正在烧饭,闻言赶紧拍掉手上的灰,嘱咐女儿看着火,自己去屋里拿尿布出来洗。

“昨儿我瞧见你偷偷藏了半块饼给你那赔钱货女儿,敢在娘眼皮子低下藏吃食,大姐胆子倒是大得很。”

吴月芳靠在床头,看着蒋淑红懦弱的样子气的胸口疼。

就是这个女人,任凭她怎么羞辱都一声不吭,害她没名没分把孩子生下来,村子里虽然没人当面说,背地里没少管她儿子叫野种!

蒋淑红懒得跟她掰扯,上次她大闹一场,柳老太太非但不帮着她,还把她骂了一顿,打那以后,吴月芳变本加厉,越发爱指使她干着干那,还骂她女儿是个下贱货,未来相公都被小姑子勾走了,不中用。

她气红了眼,但为了女儿只能忍着。

讥讽半天,人家半点反应没有,吴月芳觉得没意思,摆手让人出去,省的她看见就烦。

到了晌午,蒋淑红把饭菜端上桌后,柳老太太见人到齐了,便开口让大家吃饭。

吴月芳说家里快揭不开锅了,纯属扯淡,柳老太太手里还是有一些银子的,只不过她舍不得都拿出来吃喝,再加上平日里大吃大喝惯了,再去过那紧巴巴的日子,就有些受不了。

不过柳家的紧巴巴,可比村里别家好的多,只有蒋淑红跟柳小春的日子难熬一些罢了。

“娘,小春今年都十六了,也该成亲了。”正吃着饭,吴月芳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