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出去的几拨人陆陆续续回来向他复命,都说没找到左夜亭的踪迹。
徐老心知大事不妙,垂目呆坐在椅子上,止不住地长吁短叹。
按理说,左夜亭中了药,是无法行走的,小葫芦那副小身板,能带着这么大一个负担逃到哪里去呢?他们还能长出翅膀飞走不成?
尽管徐老不愿意相信左夜亭已经逃出他掌控的范围,但事实摆在眼前,人到现在都没有抓回来,眼看着他所有的心血都要白费了。
忽然,有人进来禀报:“徐老,晋春侯过来找您。”
徐老的心已坠入低谷,愣了一会儿才道:“请侯爷进来。”
晋春侯步入徐老的书房,他见徐老面露沧桑,脊背弯曲,早上还好端端的人,仿佛一下子就苍老得没精神了。
“徐老想开些。”晋春侯宽慰道,“事已至此,不如早找退路。”
徐老起身,朝晋春侯一揖:“老夫愧对侯爷,两州联姻之事怕是再无可能,还连累了侯爷……”
晋春侯扶了他一把:“徐老不必自责。本侯知道,出现这样的意外,你比我更难以承受。”
“眼下王爷既已脱困,他回头必定不会放过你。你且随我到晋州避避吧。”
“多谢侯爷厚意,可老夫……心有不甘啊。”
晋春侯叹气道:“纵有不甘,也只能到此为止了。我与玲珑明日天一亮就启程,徐老还是早作打算,遂州已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待左夜亭归来,必不会与你善了。”
再次谢过晋春侯的好意,徐老送他走出书房。
……
“徐老,萧、萧侍卫回来了。”
刚送走晋春侯,徐老还未转身步回房中,就又听见手下来禀。
好笑的是,乍然听到“萧侍卫”三个字,徐老竟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怔,徐徐道:“噢,是萧择啊。”